若荨捂着被扇得通红的脸,眼眶续满了泪水,她根本没想到婆婆这么过分了,以前也不过是口头上刻薄她,如今自己还怀着孕,就动起手了。

    “娘,我做错什么了?您要打我?”

    她娘最看不惯若荨装得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,啐了一口,把皇宫发生的事说了一遍:“你敢说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做的手脚,老天呀啊,家门不幸啊,这么就取了这么个狠婆娘进了我家的门。”

    一时哭天抢地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若荨狠毒到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。柳蔓蔓也不甘示弱,拈起帕子往眼边去,假模假样的擦着眼泪,还不停对着她娘煽风点火:“老夫人,莫要生气了,若荨姐姐也不是故意的,想必是蔓蔓哪惹得姐姐不喜了,都是蔓蔓的错。您莫要说她了。”

    眼见着柳蔓蔓恶意的抹黑自己,若荨一口气差点被气得背过去,但她性子温吞,不善言辞,一根手指微颤着,直直指着她:“柳蔓蔓,明明是你在皇宫内伺意绊我,害我儿差点没了,如今你到去娘身边颠倒黑白。”

    柳蔓蔓哪肯这事被拉出来说,又我见犹怜的小声啜泣:“姐姐为何不相信我,蔓蔓真的没有绊倒姐姐。”

    边说,边往老夫人身边靠去,小脸苍白。老夫人怎么舍得自己中意的媳妇被这么诬陷:“说不定是你自己怀孕,眼睛越发不行,还偏生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揽,你当我老婆子是吃素的,我儿是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,才会识人不清,一概的相信你,等休了你之后,他自会知道蔓蔓的好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又提起休妻之事,若荨忍无可忍,顶着一张巴掌印的脸,语气坚定:“娘,我是不会和书生合离的,他也不会同意休了我”

    略带嘲讽的看了一眼柳蔓蔓:“更不会取这恶毒的女人为妻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就是要气死我,我就不信,我儿还能被你迷惑得不停娘的话了,蔓蔓,我们走。”教训了她一下,放了一句狠话,老夫人就一刻都不想呆在这看这令人作呕的女人了。而柳蔓蔓更是得意,进一步的离间了老夫人和若荨,那自己离这个府的少夫人之位就不远了,走前还瞥了若荨一眼,眼里满是得意。

    心疼她的小丫鬟从厨房取来一个鸡蛋,贴在她的脸上为她消肿:“少夫人,都怪那个贱蹄子,总在老夫人面前诋毁你,不然您也不会被老夫人打了”

    若荨一直坚持着老夫人离开,才松下了满身的戒备,满面愁容,若是老夫人以死相逼书生休妻,又该如何。她怀着孕,身子本就乏,已经疲于应对老夫人的两三日一闹,接过丫鬟手中的鸡蛋:“是娘看不惯我了,不管是柳蔓蔓还是任何人,都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怕丫鬟嘴不严,柳蔓蔓找丫鬟的事,她不放心的又提点道:“你在外头就不要贱蹄子贱蹄子的喊了,若让她知晓,怕是会找你的麻烦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婢子只是为少夫人打抱不平而已嘛”说罢,吐吐舌头。

    在书生回来之前,若荨的脸已经消肿了,她特意涂了层厚厚的脂粉,不想让书生看见。她不想书生担忧,并且对今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,依旧和往常一样。

    第二日,怕老夫人又来寻麻烦,就早早的进宫了。

    林鸢抱着孩子哄着他,有些意外,今日若荨这么早进宫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早早的就来寻我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而且,若荨的神色也不太好,像是为了躲谁而来的。

    她苦笑着,摇摇头:“看来今后我得对你更好了,不然怎么早早的寻你都寻出错处来了”

    越瞧越不对劲,若荨的状态很差,脸上打了层厚厚的白粉,面色苍白,刻意在遮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