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刷满的。

    丛莱却不觉得高兴。

    不,应该说,他觉得不高兴。

    丛莱又在贝茴茴头顶上伸手挥了一下,打不到也要打一下。

    贝茴茴莫名其妙: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丛莱收回手,说:“不干嘛,给你驱驱霉运,你看你昨天才进了医院,今天又进了警局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想,贝茴茴觉得自己还真是挺倒霉。

    她说:“我还是第一次进警察局。”

    丛莱佯装惊讶:“我看你业务也挺熟练,还以为你进警局跟进医院一样呢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丛莱又说:“不过熟练度应该比不上我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:“?”

    丛莱:“这边的警察局我不熟,但是西城警察局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是看着我长大的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:“……”她头一次知道,“看着长大”还能这么用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打架长大的?”

    她也是知道丛莱那一战成名的惊人事迹的。

    “是啊,打架跟吃饭一样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嘴角弯了一下:“那你真是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也不怕他了,虽然以前也不怕,但到底对他常常耐心欠缺的脾气是有点犯怵的,但是从他踏入警察局门口的那一瞬间,她从这位学长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。

    很新鲜的一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