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莱看着身边的姑娘紧绷着的身子因为这一抹笑意而稍稍放松了,他的眉头也跟着放松了一点。

    贝茴茴又问:“那你爸妈也不管你吗?”

    丛莱靠在座椅背上,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,说:“我没跟你说过吗?我在孤儿院长大的。”

    没有父母。

    贝茴茴愣了一下,说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接受你的对不起。”丛莱说,“你还是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。有父母要珍惜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学他靠到座椅上,说:“学长,那你也跟我说对不起吧。”

    丛莱:“?”

    贝茴茴声音有点轻飘飘的:“父母不用持证上岗,有的父母还不如没有。不必羡慕。”

    丛莱愣住。

    半晌,他真的道歉了,哪怕还不了解情况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照搬他的话:“接受你的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下了车,快凌晨,两人才想起来,宿舍早就关门了。

    学校的宿舍管理很严格,过了时间就不会开,哪怕说清楚情况开了门,第二天也要被贴墙通报。学院还会时不时检查学生夜不归宿的情况。安曼这样三天两头住家里的,都是给学院打了申请才可以的。

    丛莱转头往学校门口另一边走,示意贝茴茴跟上。

    贝茴茴跟着他,问:“去哪儿?”

    丛莱说:“找住的地方啊。”

    贝茴茴落后丛莱半步,丛莱配合着她的脚步没有走快,两人一前一后在半夜仍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着。

    大街上的路灯很明亮,斜斜照着丛莱的影子正好映在贝茴茴前面的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