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忙到黄昏时分,云飞又回到阿莲家换回衣服,才返回客栈。甄梦瑶见他回来,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,饭后两人在灯下聊天,甄梦瑶要他将今日的经过说出来,每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。

    两人一直谈到深夜,云飞要她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,她却撒娇起来,说道:“我自己一个人闷了一天,这个时候一点也没有睡意。”

    云飞笑道:“我明日一早还要再去东湖,希望可以从画舫上发现秦琳姑娘,从而查出那个老狐狸来。”

    甄梦瑶杏目一瞪,道:“不想理你,哼!你整日与另外一个女人在湖上游荡,还不快活,也不想想我一个小女子孤苦伶仃的多麽气闷。不行,你白天陪着人家,晚上一定要陪着我才行。”

    云飞笑了笑,嘴里却表示出认真的样子,说道:“阿莲是有夫之妇,你千万不要拿别人开玩笑,这事关名节啊,何况人家两口子还是热心的帮我,他们当真以为我在寻找一个失落的妹妹,还很是同情我呢……”他说道这里,甄梦瑶的小里脊消失,并委屈的红了眼睛,云飞见她如此,真是害怕她掉下眼泪来,连忙改变话题,哄她道:“我们就像前些日子一样,躺在那里聊天,你不知道我还有很多想法,比如如果有机会将来和你一起在襄阳这里,日日与你一起游湖。”

    甄梦瑶立即欣喜道:“真的吗?住在这里真的是不错,可惜的是,在这里我们没有什么朋友可以交往。”他们躺在那里,云飞十分规矩老实,甄梦瑶倒是没有一点估计,依偎着他,一会儿伸手搂着他,一会儿又捏了下他的而鼻子,自然流露出亲热之情。云飞享受着她的柔情,但自己却不敢有任何动作,要知道他何尝不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,心中当然也有这火辣辣的感觉。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极力的控制着自己,免得自己感情泛滥,到时候一发而不可收拾,每当遇到甄梦瑶与自己接触时,他便情不自禁的想到在bīnghuǒ阵见到她的样子,还有在甄府马车上见到的一切……

    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,在自己逃亡的时候,他们在甄府后院的马车内,看到正在更衣的她。一想到这一幕,云飞顿时就热血沸腾,不禁心猿意马起来,自己也是难以遏制。如果不是他修了上乘的内功,定力特别强的话,这时候早就在路上与甄梦瑶成了好事,反正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,一点也不费心。

    但,他很固执,在固执的等着一件事情,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才行,他那时候才能安心的与瑶儿结合。况且,现在对他来说,血海深仇还没有报,自己怎么能成家?这是他内心中不肯让自己泛滥的理由。

    这个晚上,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,苦苦的抵挡着自己的一切,直到很狼狈的如睡。

    第二日,他又去了东湖,继续这一日的查探。阿莲的肤色很是白皙,相貌也很是甜美,笑起来红红的双颊和一口洁白的牙齿,很是惹人喜爱,因此她的生意特别好,画舫上的游客都喜欢与她说笑,当然顺便都要买一点东西。

    云飞几乎整个面孔都隐藏在斗笠后面,露出一些稀落的须发,每当贴近画舫做生意的时候,他总是小心的将自己的双手与双脚藏起来,免得被人看出来他那年轻健壮的身姿。

    这一天,他们忙碌的生意,快到黄昏的时候,仍然是毫无发现。云飞不禁显得有些垂头丧气,阿莲安慰着他道:“你别心急,早晚会遇到的,如果襄阳的人都来游湖,这里一定会挤死了。”

    云飞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,阿莲又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那些人都不一定什么时候来这里,你总共次啊来了两日,不一定就能赶得上,其实这东湖大着呢,我们整日在湖上转悠,也未必会把游湖的画舫都碰上了!”

    这时候,远处两艘游船靠在了一起,阿莲看了一眼,便说道:“看,左边这一艘我们做过生意的,正是襄阳城的张允张大人,右边那一艘我们见过几次,却都没赶上。”说着,她把小舟摇过去,靠近两船之后,便见两艘船上的人说话,她回头低声说道:“右边的就是刘表手下的张羡张大人了,我见过他们的管家,正在说话的就是张大人的管家王大爷了。”王管家正在与一个年青工资说话,云飞听到他们的交谈,大意是张大人邀请另一个张大人过去一叙,云飞忽然心头一震,举目望去,但见那个年轻的公子正是他苦等未见的袁三郎。

    他不禁诧异起来,心想袁三郎怎么会在张允的手下?看样子他与王管家很是熟悉,大概是经常相见。阿莲将小舟停靠在张羡的画舫便,开始做生意。云飞很想与袁三郎通个消息,但他心中难免十分疑惑,而且袁三郎在那王管家的口中的称呼,也改成了黄公子。这时候,他们已经被张羡的画舫隔开,所以只是听到他们的说话声,云飞习惯的藏起了手脚,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。张羡的画舫上有家丁与阿莲说话的声音,云飞却感到在画舫上的一个窗户内,好像有人在观察他,这使得他暗自心经,心想这个人的眼里一定很是敏锐,否则怎么可能让自己感觉出来?

    他正在想时,袁三郎已经扶着张允到张羡的画舫上,于是张允与张羡便开始寒暄起来,袁三郎与王管家的说话声,使得声音非常嘈杂。从他们的谈话声音中,可以判断出这两家人一定非常熟悉,想必是时常一起聚。云飞小心的查探张允与张羡两人的谈话声,感觉张允对张羡很是恭敬,又觉得奇怪,心想那张允是何等人物,乃是刘表的左膀右臂,在襄阳也是数一数二的的任务,而张羡是个什么人,自己都没有听说过,为什么张允对张羡要如此奉承他呢?

    这时候,起先让他警觉的延伸消失了,也就是说已经没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,但他还是十分小心谨慎,并不抬头望去,却想办法移动一点位置,从湖水的倒映,粗略的查看这个张羡画舫的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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